周麟不想再根据周莉提供的名单去找人了。

相较于找人，嘉柏那些“人”的出现，让周麟心生警惕，他带着保罗返回来福基地，返航之前就已经将这边发生的事情转告了周莉，让她赶紧查查。

等到周麟带着保罗出现在周莉的实验室里时，周莉和暗影已经在等他们了。

不等周麟开口，暗影第一时间贴上保罗，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，想来保罗只要敢有一点不对劲的动作，暗影就会出手，至于说是死是活那就要看暗影的心情了。

“不止是他们那个庇护所。”周莉眼神在保罗身上转了一圈，随后开始调阅她收集到的信息给周麟看。这些信息有些是周莉暗中联系的那些人发送的，有些是周莉拦截的，有些甚至是加密了但是被周莉破译了的。

加密这东西其实大部分也就是针对普通人，只要是掌握了一定技术和资源的人，想要破译并不难，只是有没有必要而已。

“众神之山，已经陷入局部混乱，那些光明种竟然在半天时间里就占据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地盘，一万多个人被变成了光明种。”

光明种？

周麟愣了片刻，随即明白那应该是周莉给那些怪物起的名字，嗯，名字都有些怪怪的，只不过“光明”这两个字倒是有些贴切，那些家伙还真就是发着光。原本“光明”这个词是褒义的，但是在加上“种”字之后就不一样了。

“不贴切？”周莉瞥了眼周麟，摆手表示不重要，“我总结了一下目前收集到的信息，首先这些光明种最初附身的人，都是普通人，传染的绝大部分是普通人，至少极少数可能是进化者的被传染了，具体比例现在还没有统计出来，另外就是，光明种应该是从你把神灵弄出来之后，开始出现的，所以......”

所以神灵跟光明种之间有必然的联系，只不过这个事情现在只有周麟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。

周麟告诉周莉说他已经审问过了，神灵表示这个锅祂不背，而且祂也没有能力穿透空间壁垒，在周麟的空间里向外界搞事情。

“姑且算他没有说谎，但并不能排除是因祂而起的。”周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，随后开始询问保罗一些细节。

此时的保罗还处于惊恐之中，从昨天那个叫做嘉柏的男人跟他们接触开始到现在，一切都超出了保罗始终坚持的科学认知，可以说太过于玄幻了，所以他一时半会儿仍旧接受不了。

神灵真的存在？

那为什么还有末世？

为什么即便没有末世的时候，世界上依旧有那么多的不公和邪恶，那个时候神明又在做什么，是纵容还是无力解决？如果无力解决的话神明又有什么能力，如果是纵容的话，神明是否真的就是传说中那样善良.......

然而周莉并没有心思给一个外国佬做心理辅导，物理辅导倒是可以，就怕保罗承受不起。所以周莉的询问略显粗暴了一些，以至于到最后保罗都被问的快要崩溃了，三十多年建立的世界观被反复蹂躏，最终彻底崩解。

“真是个软蛋。”

看着趴在地上不停抽噎的保罗，周莉摇了摇头，她很担心这样的科学家还能不能继续研究工作，来福基地可不养闲人的，不行的话就安排去处理垃圾吧。如果让保罗知道辛辛苦苦，压伤老命才逃出来，结果还是去跟垃圾为伍？

可惜在周麟和周莉面前，保罗连个炮灰都算不上，他的想法和感受自然也不重要，为了避免他继续弄脏周莉实验室的地板，周麟直接将其收进了承文庇护所，随便找个独立的房间让他自己去体会去了。

“好消息是除了欧洲之外，其他地方还没有出现光明种，现在漂亮国已经在跟夏国政府暗中商议，应该是在寻找对策，另外众神之山那边也开始向全世界求救，希望其他有能力的国家能够帮助他们解决这次危机，呵呵，连问题的源头都没有找到，怎么办？”

周莉刚刚有些话还是没有当着保罗的面说出来，比如她其实已经找到了“光明种”出现的一个共同点：有着神话传说的老物件，第一批光明种的出现总是跟这些老物件有关，所以想要杜绝出现光明种，最好就是把这些老物件统统销毁，或者是集中管理起来，既然第一代光明种必须是普通人，让异能进化者来负责看管这些老物件应该就没有问题了。

不过周莉总觉得，其他地方暂时没有光明种的报告，很有可能是数量还不够，要说只有欧洲才有那种西方神话传说留下的老物件，周麟和周莉都不信，至少在漂亮国境内，就有不知道多少。虽然漂亮国不是“原产地”，但在过去百年时间里漂亮国的人富裕啊，这人富裕了就总想要搞一点这样那样，通过各种合法不合法渠道进入漂亮国的古董、古物不知道有多少，其中有些人就特别喜欢那些自带神话传说的东西，就算公开的没有，私人收藏的肯定是有的。

可能就因为是私人收藏，在末世来临之后这些私人收藏往往没有刻意去保护，甚至原本的主人都在末世中死亡了，所以这些老物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