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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民政局解除关系,只要有一个人抽离就可以结束。

男人通常都不知道,女朋友在看他们的时候,都带着很厚的滤镜,滤镜也会越来越薄,乔颂过去真的很喜欢他,可那一刻,她再看向他,她觉得他好普通。

胡子拉碴,脆弱不堪,甚至眼中还有祈求,好像只要她愿意,他还可以下跪求她。

这让二十岁时慕强的乔颂简直不能再忍受他一秒。

死缠烂打的人真的很难看。

像江肃这样的天之骄子,性子里自然也有骄傲的一面,时间长了,再加上家中也出现了重大的变故,他也就被迫地离开了乔颂的生活。

不过有句话说得好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!

这不,舔狗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她的上司……

万柯沉重总结道:“他会报复你,会折磨你,会给你小鞋穿。”

乔颂差点就哇的一声哭出来,没见过这样的人,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江肃谈过恋爱!

见乔颂一张脸堪比苦瓜,万柯又改口安慰:“我跟你说着玩呢!不过话说回来,江肃改变可真大,他以前都恨不得撕了追你的人,现在居然都能跟肖恪一块儿上班,好神奇,这要是搁那会儿,估计肖恪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。”

乔颂静默。

车内气氛微微凝滞。

万柯茫然地眨了眨眼,“等等……江肃知道肖恪是你前任,还是差点要结婚的那种前任……吗?”

乔颂抿唇,“大概、可能、应该,不知道。”

“什么情况??”万柯一脸惊悚地追问。

“肖恪没跟我说。”这才是乔颂如此判断的主要原因,“我了解他,他跟我姐夫又是那么要好的朋友,不至于这样坑我,所以只有一个可能,他也不知道江肃过去跟我的关系。”

“也对哦。”

在乔颂很小的时候,她母亲就带着她改嫁。

继父家还有个女儿,比乔颂要大两岁,这对异父异母的姐妹感情很和睦,在乔颂大三那年,被姐姐带去参加准姐夫的生日宴会,恰好就认识了肖恪,初次见面就互生好感,后来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。

“那情况不是很糟糕吗?”万柯光是理清楚关系头都大了,“纸包不住火,哪天他俩知道了,你怎么办呢?”

“兵来将挡……”

“嗯……谁是兵,谁是将?”

呜呜呜呜呜男人就是祸害!

-

方助理最近在休假,给江肃订饭这件事按照以往的惯例,就交给了几个秘书。

今天轮到了乔颂,她如壮士扼腕般来到办公室门口,敲了敲门,听到回应才推门进去。

江肃正在接电话,似乎也不关心进来的人是谁,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。

乔颂见他在忙,只好侯在一边。

要说最后悔的还是跟江肃的这一段了,她跟江肃在一块时也才十八九岁,满脑子只有两个人的情啊爱啊,哪里有心思去细致过问他的家庭情况。他很少提起这些事,只说父母忙工作,还有个姐姐忙学业,家里人也不怎么管他。

她哪里知道他父亲是兴博集团的股东之一啊……

男人心机真的太深了!

玩不过根本玩不过。

电话那头的人久久没得到江肃的回应,喊了好几声,电光石火间,恍然大悟般试探问道:“敲门进来的人是乔颂?”

江肃垂眸,神情依然沉着认真,仿佛这通电话是在聊公事,他的沉默只是在听对方的讲述罢了。

那人幸灾乐祸地嘿了一声,开始自说自话——

“还真是她。”

“所以你哑了是吧?想让人家在你办公室多呆一会儿呗!”

“我说你可别再找人给你占卜问卦了,我这就有一招,马上就知道她心里还有没有你。”

江肃微微僵硬,以公事公办的口吻,沉声道:“嗯,你继续说。”

“随便说几句骚话就行,让她误会你现在有新的情况,三句话让她为你辗转反侧,你注意她的表情,她只要有一点点的失落,这把复合局稳了!”

“……”

江肃下意识地看了乔颂一眼。

“怎么又不吭声?别说你不会说,以前你跟乔颂打电话时喊她宝宝哥几个可都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
在几个哥们看来,江肃谈恋爱非常恶心人。

所有的密码都是乔颂的生日,所有的社交账号也都是跟乔颂的合照,常常因为乔颂的三言两语日常破防发癫。

他们总会收到各种聊天截图。

江肃烦躁而焦灼地问他们,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她不回我消息又是什么意思?

他们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?!

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除了个别特殊的日子,江肃只会在跟乔颂吵架时如丧家之犬般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