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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肃宛如做贼般蹑手蹑脚离开。

只能说他是有一定运气在身上的,这一路都没碰到一个人。坐电梯上五楼回了自己的房间,他也顾不上冲凉睡觉,大喇喇地躺在大床上,手里攥着从乔颂房间偷拿的眼罩。

质地柔软,是很淡的藕粉色。

他仔细研究了快半个小时仍然意犹未尽。

他不是傻子,他知道自己这次惹她不高兴了,所以也就没有再挑战她的底线非让她收下礼物。

“还不起……”

他暗自嘀咕,谁要她还了。

拉了拉断了的带子,他左思右想,终于有了新的主意,干脆起来,出门下楼来了前台,前台小姐才忙碌完,正准备钻进休息室吃宵夜,见他又来了,神色一滞后又挤出微笑来,“您好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
做前台久了,什么牛马客人都见过。

这男的帅是真的帅,但一看就是特别不好惹的硬茬子。

“你这里有针线吧?”江肃拧着眉,“缝东西用的针线。”

前台小姐茫然了几秒,点了点头,“……有。”

“给我。”

“您稍等。”前台小姐低头拉开抽屉柜,蹲下来翻找了片刻,拿了针线包双手交给他。

江肃接过,停顿片刻,“谢谢。”

他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,“你们这里应该是有医务人员的吧?”

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,但他还是想考虑周全一些——他有些挫败,明明有过那样的事,为什么在安排这个计划时就不能提前想到。

他突然发现,他不该用这样的方式给她过生日的。

可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样靠近她。

原来,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很喜欢他,所以他约她时,她用力点头,眼睛也亮亮地说“好呀好呀”。

“有的,您放心。”

江肃这才彻底安心回了房。今天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夜,跟她在一起,他做了很多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,比如此时此刻又多了一件——穿针引线、缝缝补补。

针眼太小了。

他努力眯着眼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线给穿进去,额头上都冒出了一些汗,正要缝时,骤然记起,他对这事不熟,要是缝坏了怎么办?于是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衬衫,光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开始做试验。

针线活也不简单,他还戳中了自己的手指头,还好皮糙肉厚,也没什么感觉。

江肃:「帮我看看这是哪个牌子的眼罩。」

同时发了好几张照片过去,就怕线索给得太少让人抓瞎。

于晨:「?」

于晨:「等着。」

江肃还是想做好两手准备。

她不是嫌发卡贵不肯收吗?她如果不要他缝好的眼罩,那他就以旧换新,给她买新的,这也算是生日礼物了。

于晨:「应该是manito」

江肃:「我不要应该」

于晨甩来表情包:「来啊骂街啊辣鸡.jpg」

于晨:「必须是的。」

确定了眼罩的品牌后,江肃火速让人帮忙订购了一份,务必要一模一样且明天日落之前送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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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颂还挂念着张若雅,重新换了睡衣后敲了309的房门,是罗姐开的门。

罗姐比她们年长十来岁,听说张若雅腹泻情况后也过来给她送暖肠胃的热饮。

“好点了吗?”

乔颂进来后,探头看了眼缩在沙发上的张若雅,关心问道。

“好多了。”张若雅也很绝望,“主要是我今天太作死了,下午喝了冰咖啡,晚饭又吃了那么多生鲜。”

“你们就是太年轻了,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。”罗姐随手翻了翻书桌上的餐单,“要不要给你点热汤?”

“也行。”

张若雅顿时来了精神,提议道:“要不我们再点瓶酒?”

乔颂挑眉:“你能喝?”

“一点点。”张若雅叹了一口气,“资本家的羊毛我非薅不可,罗姐,点酒!”

罗姐也很赞同这话:“我出来的时候看到服务员推餐车到刘总房间,他可没有跟江总客气。”

“刘总抠得要命,占便宜时倒是一点不手软。”

罗姐还是打电话叫了餐,点了一瓶价格中规中矩的葡萄酒,又点了小吃跟热汤。

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推着餐车过来,她们三人开了葡萄酒,坐在沙发上轻松惬意地聊天。

她们没让张若雅多喝,但只抿了一小口后,张若雅也打开了话匣子,闷闷地说:“我最近挺烦的,说出来你们别笑我,我感觉我今年命犯桃花。”

罗姐眼睛一亮:“桃花??”

乔颂也看向了张若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