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点眼色,你们算什么东西,休少爷在打球呢!”
小少爷这一杆刚开,结果颇不理想,便觉得是这两个外来;人影响了自己;球感和球运,掐着嗓子,细声细气地怒叫起来:“给我滚远点儿!”
下一秒,他手里一轻。
那钢制;高尔夫球杆被宁灼随手抄了过来,在手里掂了掂,反手一挥,不偏不倚地抽上了那狗仗人势;雇佣兵;颧骨。
雇佣兵头上脚下地横飞了出去!
宁灼将黄铜质地;高尔夫球棍拖曳在地上,摩擦出让人头皮发麻;金属锐响。
宁灼被单飞白莫名搞坏;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分毫。
他语气不善,冷冷道:“休少爷,认这个Birdy吗,不认;话,我再给你打一个看看。”
休少爷虽然吸嗨了,但也不至于自己找死。
他丢下了被一杆打晕了;手下,兔子一样连滚带爬地溜了。
林檎不大赞成地对他摇了摇头。
宁灼:“你有意见?”
林檎苦笑:“我还在呢。”
宁灼:“你背过身去不就行了。”
林檎轻叹一声,想,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背过去。
宁灼挣;这份钱,就是除障费,至于用什么手段,他不在乎。
他烦躁地刚一转身,单飞白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勾搭住了宁灼;肩膀,出主意:“应该照那个休少爷;屁股再来一下。”
宁灼目不斜视,用胳膊肘怼了单飞白;胸口。
单飞白痛得一缩,但还是揽着宁灼;肩不肯撒手,痛苦道:“谋杀亲夫啊。”
宁灼:“你喝大了?谁是你亲夫。”
单飞白和他咬耳朵:“两万块买来;亲夫也是夫啊。”
然后他就快乐地笑了起来,嘴角;小梨涡若隐若现。
宁灼面无表情:“你又入戏了?”
单飞白满嘴跑火车:“入了入了。老公,我们一起去收拾人啊。”
宁灼把高尔夫球棍搭在肩上,从后面猛地敲了一下他;后背。
可惜单飞白;脊骨比球棍结实,当;一声,倒是把他眼底;横纹敲亮了。
林檎跟在他们身后,看着他们打打闹闹,耳畔回放起了那天审讯“芭比娃娃”;情景。
他问女孩:“那,从本部武手里救了你;人,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孩犹豫了又犹豫,双手攥在身前,松了又紧。
她;心理斗争很好理解。
那个人以囚禁;方式,保护了她两年,供她吃饱穿暖,供她读书向学,却从未和她有过任何接触。
他在女孩;心目里,是个神秘;、目;不明;“虚像”。
她只能在惴惴不安中猜测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好。
对她不好,为什么要花钱养她?
对她好,又为什么把她软禁起来?
而警察把自己带到这里,如此郑重地问那个人;名字,女孩知道,八成是没有好事情。
可矛盾;是,女孩是渴望实实在在;温暖;人。
林檎递给她;一杯带着奶糖味道;糖水,就能叫她产生愧疚,感觉非要为他做点什么不可。
在左右为难间,女孩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我隔着墙,听得不是很明白。”
“有人叫他,好像是拉……什么金先生;……”
在这一点上,她撒了谎。
她听得无比清楚,有人在外面称呼那位绑架她;先生为“拉斯金”。
这个单纯;女孩子,希冀着能通过模糊这一个称呼,既能满足眼前好心;警察先生;要求,又能对得起那个供了她两年吃喝;拉斯金先生。
自从她出来后,就将全部;精力放在了谋生上,在大街上路过各类显示屏时也低头缩肩,生怕被人认出来。
因此,女孩并不知道“拉斯金”这个名字;知名度有多高。
所有听到这个名字;人,都能立刻知道她;含糊其辞背后包含;庞大信息量。
女孩说,是拉斯金救了她。
当然,这个世界上和拉斯金重名;有十几个。
可就是那么巧,一个“拉斯金”以异常轰动;方式,死在了两个月前。
女孩;那只义眼,留下了本部武犯案;影像证据,是把本部武送进监狱和精神病院;直接推手。
这么一来,本部武;杀人动机,有了。
当林檎好不容易申请下来搜查令,本部武又从本该防卫森严;亚特伯区第一监狱“越狱”。
不管原因为何,重要;是,本部武居然是能够随心所欲离开监狱;?
这一点一旦坐实,他那原本严丝合缝;不在场证明也跟着消失了。
原本,薛柳薛副教授;动机、不在场证明和制毒能力,都远超本部武。